本周日,也即4月19日,是“摩尔定律”(Moore’s Law)这一现象发现之五十周年纪念日,在现代社会,这一现象对人类社会和工业影响之深远非其他事物所能企及。五十年前的那一天,后来成为英特尔公司的“仙童半导体”(Fairchild Semiconductor)联合创始人戈登・摩尔(Gordon Moore)在《电子学》(Electronics)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指出,在过去的十年间,硅芯片上的晶体管之数目每年都增加一倍
本周日,也即4月19日,是“摩尔定律”(Moore’s Law)这一现象发现之五十周年纪念日,在现代社会,这一现象对人类社会和工业影响之深远非其他事物所能企及。
五十年前的那一天,后来成为英特尔公司的“仙童半导体”(Fairchild Semiconductor)联合创始人戈登・摩尔(Gordon Moore)在《电子学》(Electronics)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指出,在过去的十年间,硅芯片上的晶体管之数目每年都增加一倍。
他还预测说,这一趋势将会持续十年。到了1975年的时候,科技行业将其称之为摩尔定律。那一年摩尔本人说,硅芯片上的晶体管数目现在将每隔两年增加一倍,因为在一个芯片上填充更多晶体管的成本在不断上涨;但是那一趋势一直持续到了今天,因为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早期起,晶体管的成本就已经大大地下降了。
想要夸大摩尔定律的重要性都很难,这不仅仅是因为它导致了个人电脑,iPhone以及其他智能手机,Tesla等智能汽车,Apple Watch,以及其他很多很多电子产品的出现,更别说它还直接支撑着谷歌、Facebook等科技公司,这两个公司的服务器操纵着数十亿美元级的广告业务。
本周五,人们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山景城计算机历史博物馆为此举办了一场纪念活动。显然,摩尔定律的影响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所拥有的电子产品,甚至也远远超出了制造这些电子产品的众多公司,而开始影响人类活动和创造的方方面面。更为重要的是,其影响力才刚刚开始,尽管摩尔本人认为摩尔定律到2020年的时候就会黯然失色。
在这次纪念活动上,半导体行业的两位重量级人物向什么描绘了一幅壮观的画面,他们不仅指出了摩尔定律到目前为止的影响力,而且认为在未来数十年摩尔定律将以一种更为宏大的方式颠覆社会制度。这两位重量级人物就是比尔・戴维德(Bill Davidow)和卡弗・米德(Carver Mead),前者一度是英特尔公司高级主管,现在是其风险投资公司Mohr Davidow的一名顾问;而后者是半导体的先驱,也是加州理工学院(Caltech)工程学和应用科学名誉教授。在纪念活动上,大卫・布罗克(David Brock)对两人进行了采访。而大卫・布罗克则是将于今年5月5日出版的《摩尔定律:硅谷悄无声息的变革者戈登・摩尔的一生》的合作作者。
他们的评论和预测是如此令人着迷和深远,以致于笔者乐意原封不动地把他们的话引用过来。下面是他们的原话,为了理解上的顺畅,笔者仅做了必要的编辑和调整。
戴维德:1960年在哈佛大学,我参加了理查德・海明(Richard Hamming)的一个演讲。他想探讨科技变化的数量级。每当科技变化发生之时,其所产生的社会影响都是十分巨大的。比如,从每小时三到四英里的马车到每小时三十英里的火车,创造了工业城市。我常常想知道,海明怎么看待五十年内八个数量级(order of magnitude)的进步,而这正是摩尔定律的实质所在。
社会和经济变革是巨大的。五十多年前,传递信息不仅缓慢,而且非常昂贵。所以我们把人们移动到距离信息很近的地方:沃尔玛。现在,有了亚马逊,可以把信息移动了人们所在的地方。由于摩尔定律,我们将会重建所有的物质性基础设施。
事物倾向于被推到极端。到2006年的时候,市场上有600万亿美元的场外金融衍生品,这些金融衍生品帮着导致了后来的经济下滑。如果没有摩尔定律,这就不会发生。我们将看到更多“赢者通吃”的局面。
问:社会和公司应该如何应对这一切?
戴维德:它们需要进行自我重组,而且需要移动到更有效的基础设施。世界上所有行业都将以这种方式被重建。
问:未来会发生更加大的变化吗?
戴维德:现在还不确定。变革现在发生得太快了。最终,我们将看到全然不同的物理的、经济的和社会的基础设施。现在的挑战是,人们必须整明白如何使我们的种种制度适应这一新的社会环境,比如劳动力,汽车,等等。例如,千禧一代购买的不是汽车,而且电子设备。
问:你现在知道这场变革将会具体发生在哪些领域吗?
戴维德:我们的领导阶层在十二世纪可真够忙的。盐湖城冬奥会的时候,他们修了很多路让人们前来参观比赛。但是需要更多的光钎线缆,而不是新的公路。我们不需要经常旅行。
问:如果摩尔定律放缓,相应地会出现什么结果?
戴维德:我们对生活质量的定义将会改变。很多产品已经变得很廉价了。从经济学的角度看,我们的生活标准好像在下降;但是如果娱乐能够来我我们身边,我们并不需要经常出行。
米德: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早期,一天早晨,我正在和戈登进行每周一次的交谈,他问我,如果利用电子隧道,一个晶体管可以被弄到多小?那时,人们坚信我们已经走到头了,晶体管不可能弄得更小了。我花了很多时间说服人们晶体管还可以更小。
摩尔定律不是一个物理定律,它是人类本性的一个定律。人们知道什么在物理上是可能实现的,而且对之深信不疑。戈登和我一起共事,摩尔定律彻底地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问:摩尔定律对人类精神有什么影响?
戴维德:色彩并不存在。我们所感受到的不过是能级,是我们的心灵创造了色彩。音乐并不存在。我们所听到的不过是振动,是我们的心灵创造了音乐。在虚拟环境中想象心灵是十分令人着迷的。
米德:人们现在吵得很热,说我们在电脑运算上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将要制造人工大脑,和人一样聪明。在中世纪晚期,心灵就是时钟,之后它变成了一个电话交换网络,因为那是当时最时髦的技术。现在则变成了计算机。人们观看细胞后说它是开关,之后神经生物学家得到了更厉害的工具,说他不是神经元,而是突触。现在人们知道,在突触里面,充满了化学变异,如此多的状态变量。我们依然要学很多东西。
问:戈登・摩尔说摩尔定律既关乎经济学,也关乎硅片技术的延展性。摩尔定律在全世界具有能够导致通货紧缩的巨大力量。同时对生产力也具有很大的推动力。你如何看待它在微观经济学中的地位,以及我们目前的前进方向?
戴维德:我对通货紧缩思考甚多,因为我所怀抱的诸多问题之一就是经济学家以二十世纪的标准衡量它。
米德:或者以十八世纪或者十七世纪的标准衡量。
戴维德:我们据以生活的所有规则都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而我们却继续将旧的标准适用于新的环境。它们并不能准确反映当下的情况。所以我们还将继续做出很多糟糕的经济决定。
米德:那是一个保守的陈述。我们的大多数经济讨论不会导致创新。创新在大多数经济模型中根本不是被加以考虑的对象。那是很愚蠢的。创新在所有的经济学对话中都应当被放在首要以及中心的位置。
问:如果展望前路,什么会让你激动不已,什么又会让你有所忧虑?
戴维德:在未来,我们将用什么来定义我们的身份?如果所使用的工具变得如此之好,以致于我们不必每周工作四十个小时,我们将如何界定我们的个人身份?
米德:这让我回想起来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讨论,有了所有这些节省劳动力的设备,我们将拿我们的时间怎么办?最近发生的最本质的变化是,我们已经从广播的心态进入了点多点的心态――但是人们正在尝试将其(互联网)变回到广播的心态。
戴维德:各行各业都在努力颠覆过去的运算法则。它们需要明白下一个趋势是什么。
米德:人们正在寻找新的以及创造性的方式来利用这一平台。寻找那些使我们在某些领域举步不前的那些事物。
问:在硅片电子产品以外,还有哪些领域可以适用摩尔定律,比如医疗或者社会正义?
米德:当然啦。磁记录,光学通信,老式的无线电技术。
戴维德:另一个正在发生的事物就是,知识的指数级暴增。
问:如果风投资本家不再投资半导体产业,它的未来又会怎样?
戴维德:英特尔或者三星本可以做高通做过的事。你可能失去其中一些投资人。我不知道你对此可以做什么。
问:人们指责说是你创造了摩尔定律这一术语,对此,你有什么说法?
米德: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早期,当我尝试说服人们相信硅片技术的可能性的时候,一个记者来采访我,而有一篇报道出来的文章恰好使用了那一术语。也许是我喝了几杯酒,酒后失态所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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