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劲波：李文星事件后58招聘加强了小企业资格审核

文|张潇潇2017年，长久以来波澜不惊的招聘领域风波不断。一方面，行业大佬后劲乏力，智联招聘上市3年后，在收到三次私有化邀约后选择从纽交所退市，前程无忧收购拉勾60%的股份试图巩固自己的行业“护城河”

文|张潇潇

2017年，长久以来波澜不惊的招聘领域风波不断。一方面，行业大佬后劲乏力，智联招聘上市3年后，在收到三次私有化邀约后选择从纽交所退市，前程无忧收购拉勾60%的股份试图巩固自己的行业“护城河”。另一方面，新兴的招聘行业搅局者困难重重。曾被认为打破了招聘网站竞争格局的拉勾失去独立位置，而太想要绕过传统招聘体系的BOSS直聘，则因为太过激进，成为了传销的温床，少年李文星之死引爆舆论的同时，也暴露出招聘行业招聘企业资质审核的痛点。

相比传统招聘企业的疲软，2016年才开始向招聘发力的58同城，借助分类信息网站的业务协同矩阵与流量获取策略，伴随着移动互联网用户群体的不断下沉，解决了蓝领招聘流量获取困难的难题。对于很多从乡村迁移到城市的劳动者，在58上找房子落脚之后，找工作是用户的刚需，在同一个app上搜索工作也是非常自然的动作。这使得58这样的分类信息网站在基层招聘领域具有天然优势。而对于招聘这一低频动作，58的聚合效应也避免了其他招聘app使用频次低的尴尬。“用户最常使用的APP里面，我们是唯一的提供招聘服务的APP。”在采访中，姚劲波多次这样强调。

在很多人对58同城的印象停留在贴满小广告的分类信息网站上时，58招聘已经从2017年第一季度起，超过了所有专业招聘网站，成为收入和商户数最大的招聘平台。从48第三季度的财报看，58招聘也确实接棒了房产，成为了58同城利润增长的主力。“今年预计有超过3亿人使用58同城来找工作。我们属于行业占据半壁江山的招聘网站。”

因此，当“李文星案”震惊公众时，58招聘也受到很多人的质疑。正因为起步于传统招聘网站无力覆盖的底层蓝领市场，58招聘才快速积累了千万级小微企业客户，成为底层用户求职的首选。

对此，姚劲波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所说的：“平台是社会的折射。我们占据市场90%的份额，这些东西（虚假招聘信息）是最有可能出现在58同城上的。”在接受网易科技采访时，姚劲波也坦言，李文星事件完全杜绝是很难的，“在中国要去申请一个营业执照太容易了，在淘宝上可以买到。”

基于这个痛点，12月14日，58集团“2017年中国雇主品牌盛典”上，58集团发布了雇主“品牌绿洲计划”，将美团、滴滴、京东、德邦、迪士尼、欧时力、比亚迪等2000余家企业、8000多个平台账户纳入雇主“品牌绿洲计划”保护体系。

58集团高级副总裁何明科表示，目前求职者在58集团平台上看到的这些知名品牌的招聘信息，均是经过企业授权后发布的，保证了知名企业和求职者双方的权益。未来雇主“品牌绿洲计划”会与已经认证的知名品牌进行深度合作，为企业和用人单位提升招聘效果。而对于小微企业，姚劲波表示，虽然李文星事件没有发生在58平台上，但事后，58加强了企业资质审核，除了查法人照片、芝麻信用之外，还会查造假成本比较高的对公账号，未来还会查企业纳税记录，打击传销和黑职介。

姚劲波毫不讳言，58招聘现阶段的发展，其主要原因正是蓝领市场的崛起，和移动互联网向基层的下沉，但在他看来，蓝领市场并不是“低端”的代名词。在近期的演讲和接受网易科技的采访中，姚劲波多次提到蓝领收入的提高和地位的上升。“中国的蓝领招聘市场示范广阔，整体收入增长比较快，甚至部分收入比大学应届毕业生还高。”姚劲波说。

而随着互联网企业对蓝领岗位的再整合（外卖、快递、O2O人员等），白领人才与蓝领人才之前的企业壁垒正在被打破。在收购了中华英才网后，58招聘也开始了向传统招聘行业把持的白领招聘，甚至海归金领招聘领域进军，希望为大企业提供“从基层到精英的一站式招聘”。

12月14日，在中国雇主品牌盛典会后，58集团CEO姚劲波、58集团高级副总裁何明科采访接受了网易科技等媒体的采访，回答了招聘领域资质审核的痛点，58招聘目标人群的转变，以及AI对未来招聘的影响等问题。

以下为网易科技与58集团CEO姚劲波及58集团高级副总裁何明科对谈实录，略经编辑。

谈招聘信息安全：李文星事件从根本上杜绝很难

网易科技：我想了解一下咱们今年新上线的“雇主品牌绿洲计划”，也是今年新推出的。也针对招聘行业的痛点，信息的真实性问题。怎么通过这些雇主之间的合作来避免其中的问题？

姚劲波：我说一下，58集团是个大的开放平台，我们为社会各行各业，各个地域提供招聘服务，过去也有一些困扰问题，很多人冒充知名品牌来招聘。我们做了很多努力、审核，包括要人力资源证等等，都没办法完全解决这样的问题。

我们今年开始做了一个举措--“雇主绿洲计划”，让企业方总部来决定谁可以用他的名字来招聘，一般大的企业除了自己的HR部门招聘以外，也有很多分支机构，也会委托第三方人力机构招聘。相当于一个信任树，核心的品牌方总部会从后台勾选谁可以使用我的名字招聘，所有不在信任里或者授权里都没办法，从而达到对知名企业品牌的保护，对用户的保护。

现在纳入我们绿洲计划的有2000个品牌，基本上囊括了中国经济里最活跃的知名的品牌，像美团、滴滴、海底捞、顺丰、京东等等。

何明科：我补充一点，我们通过这几年运营也发现，其实企业主也越来越在乎自己的雇主品牌，一方面是我们用户的需求，或者是58集团作为平台代表用户的需求，不断改善这个生态。在沙漠中建绿洲，去保护用户利益和他求职的需求。我们发现好多企业与雇主找我们，比如说美团、滴滴、顺丰而言，他们不希望网上一搜发现有人冒充他，对他企业品牌也是一种伤害。一方面是我们的推动，另一方面是企业本身从雇主品牌的考虑，积极主动和我们配合，甚至主动找到我们希望把品牌保护起来，这是整个商业社会发展和商业环境的改善，也是促进我们推进“绿洲计划”对品牌保护。

网易科技：刚刚您说了和大企业之间的合作，但58上也有很多小企业的招聘信息。之前李文星事件也是因为boss直聘也出现一些传销的信息。像小的企业，有没有什么办法来杜绝这种虚假信息？

姚劲波：要从根本上杜绝还是很难，这个没有一个企业，没有一个平台能做到。因为在中国在今天要去申请一个营业执照太容易，在淘宝上可以买到。我们更多会利用大数据，利用后台用户的举报，利用企业注册的时间、税收等等，对不同企业层次，不同认证的级别，比如说你是新的企业，对你的认证要求更严格，甚至会要求法人自身头像认证，同时也会大量使用用户的反馈，用户的举报，用户点评的行为，希望在所有互联网企业，品牌企业里做得最好的。我们也希望类似的事件不出现在58平台，这种事情并没有出现在58平台，说明我们做的大数据，做的措施还是起到一定作用的。

网易科技：58同城如何区分市场上的黑职介？第二个是咱们在未来会怎么样解决这样的问题，比如说技术上，还有线上线下多方合作方面。

何明科：据我了解，像滴滴、美团，很多大的物流公司，包括顺丰或者是德邦，人员需求量太大，都是上万级，甚至是几十万级。他们也只能通过职介来做这个事情。所以要彻底靠堵，这个事情是非常难的。我们今年一个计划“绿洲计划”，通过和企业方的合作，我们和企业方一起认定职介是不是他的职介，这个职介是帮他招人的就不是黑职介，这是非常严格的标准，我们重点推这个事情。

对于一些小的层面，通过这些数据的基础或者接口或者是技术做这个事情，除了查法人照片、芝麻信用之外，查对公账号，在中国基本上身份证都可以造假，造假成本比较高的就是对公账号，难度更大。甚至未来会采取查企业纳税记录。刚才也提到一些企业，虽然可能申请营业执照相对比较容易，但是完整的纳税记录，这更难了。从上到下各方面举措，都把黑职介屏蔽出去。其实我们通过现在更加丰富的技术手段，整个社会变得更加好的商业环境和数据基础，不断提高我们的门槛，让用户有更好的体验。我们默默做这些事情，反映在我们今年业绩增长或者是体量增加。

谈行业趋势：“58招聘明年可能会超过另外两个上市公司之和”

网易科技：为什么58招聘业务会有58招聘，招才猫和中华英才网三个品牌？这三个品牌重点会在哪里？搞三个品牌，会不会削弱58流量聚合的势能？

姚劲波：这里有历史原因，58同城和赶集网过去是竞争，现在合并，同时在白领领域通过收购中华英才网来补足，自然形成了三个品牌。今天也在围绕三个品牌差异化发展，58同城是大而全，会覆盖所有地域所有行业，希望它成为入口级的平台，赶集网希望和招才猫更好融合整合，变成一个在线招聘平台，主要服务小微企业；中华英才网我们把它融合到58同城里面，主要为企业提供专业化服务。所以我们开这个大会，强调58招聘，没有再强调赶集和中华英才网，因为它们有它们的传播渠道，中华英才网主要是线下服务，而赶集更多是直接面对在线用户。

网易科技：我能看到，今年招聘领域风波不断，比如说智联招聘在准备退市，前程无忧收购拉勾，在这样的情况下，复盘58招聘今年的工作，有哪些经验或者是教训？

姚劲波：58招聘今年是加速增长的一年，2017年相比于2016年，增长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在加速。我认为跟中国大的经济形势，跟用户向线上，向移动迁移的趋势都分不开。也跟我们最近几年布局，在产品上，在研发上的布局，和品牌逐渐深入人心有很多关系。我们也看到同行在做很多举措，我们不会过多受他们的干扰，会坚持做我们认为对的事情。

按这样的趋势，从2017年一季度开始，我们已经是中国最大的招聘网站，不光是数量还是收入规模，按照这个趋势，明年可能会超过另外两个上市公司之和，成为遥遥领先的第一大招聘网站。我们坚持做好我们的事情，服务好我们的用户，希望这个市场更多元，也希望去迎合这些用户转移趋势和需求。

谈蓝领市场：农村还有更广大的招聘蓝海

网易科技：之前很多人对58招聘会有一个刻板印象就是针对蓝领市场，甚至很多人说这是58招聘的崛起是，源于蓝领市场的崛起。您对这个怎么看？2018年招聘的计划是什么样？继续拓展蓝领市场还是说冲击中高端人才？

何明科：这个说刻板印象也是正常的，因为毕竟蓝领市场更大，我们是从偏蓝领技术的这些人才做起来的，这个是我们自然增长率。

2018年看到两条路径，其实基础的白领或者蓝领需求，岗位自然而然在不断融合的，从西方国家来看也没有分那么清楚的蓝领和白领，北京一线、二线、三线城市来看，有些高端蓝领工作，从他的工作环境和回报已经超过了白领，比如说月嫂、保姆或者是一些技工，收入已经超过了白领，这个定界越来越模糊。我们在一二三线城市向白领甚至更高占领市场是很自然的。从我们数据来看，除了北上广深以外，二线城市，包括成都、杭州这样的二线城市。

另外一方面我们发现更大市场，我们虽然说58同城本来在蓝领市场上占领很多，但其实还不够下沉。今年做了一系列动作，就是进入了更基层的，中国更大的蓝海市场，像农村市场，甚至乡镇市场，我们推出了一个品牌58同镇，在里面招聘是巨大的频道。现在发现越来越多人除了选择去一二线城市就业以外，也会选择到农村中心的城镇就业。我们甚至提前一步，在他离开农村之前我们把就业招聘工作布好。

2018年，一方面是我们自然而然向白领进攻市场，另外一方面在中国更广泛的地区，更基层、更接地气做这些招聘工作和就业服务。

姚劲波：中国每年提供的白领岗位主要集中在一两百万个，中国每年的适龄就业人口增加一千多万个，绝大部分人，不管有没有上大学，最终还是会回到偏蓝领偏服务业行业就业。

白领三年找一次工作，蓝领可能每年找一两次工作，所以这个频次、人数，企业的痛点都远远大于白领。所以我们并不觉得我们定位在蓝领，或者过去在蓝领上成长起来是一个偶然因素，还是一种必然，而且蓝领在今天基本上全部在用智能手机，用58APP找工作，没有第二个选择，不用58同城就用赶集网，我们在这个领域已经占据相当大的统治性地位。

同时白领和蓝领界限并不是那么明显，边界是很模糊的，比如说销售、客服，基层的销售管理，或者说一些企业里的前台、助理等等，包括美工。58正在从一个更偏基层管理的岗位，慢慢浮到上面，慢慢上浮，我们也在顺应这种潮流。所以为什么收购中华英才网，其实是加强我们在专业上的这种服务客户的能力。过去我们可能强调是产品设计、大数据、技术、搜索，现在58在并购中华英才网以后，我们今天能够办这样的会，能请到行业的人，HR专业的人，能够和专业的HR对话是很关键的。所以我比较有信心，在蓝领里占据统治地位以后，慢慢会在基层的白领，或者说用户群体比较大的这一群人里，慢慢占据主导地位。这个过程也许是2018年可以看到很明显的进步。

谈白领与海外招聘：“我们从来不说58是蓝领招聘网站”

网易科技：我认为蓝领和白领之间的区别并不仅仅是薪酬，更重要的是技能区别。我们在广大蓝领用户基础上，在白领方面有什么优势？

姚劲波：今天来了很多企业，他们招人既有大量的蓝领，也有专业岗位的，所以我们能够同时，他们的招聘需求会同时提供给我们，所以我们在B端已经有很好的优势了，并不是说这是两类人，我这个企业只用蓝领不用白领。所以我们希望利用好B端的优势，企业端的服务优势。我们也不希望企业将来要面对很多供应商，我们希望客户能一站式得到满足，所以我们可以充分利用B端的优势。

另外一方面，界线越来越模糊，不是那么明确，我们从来不说58是蓝领招聘网站，只不过过去我们成长空间里恰恰是这部分群体崛起，所以恰恰占领了这部分市场。今天在移动时代，头部越来越强，打开你的苹果商店，可以看到前100位里APP里没有一个招聘网站，除了58招聘网站，再往下是赶集网。这种头部效应会加强我们用户获得层面的优势，如果说既有B端又有C端，我们缺的可能就是一个专业服务能力，需要补的就是面对白领对他们更多的了解，和产品设计。这个再给我们一年时间，我们能打造的更好。

网易科技：我们和B端的客户合作在白领领域招聘的效果怎样？

何明科：这个东西我只能举一些例子，今年用户合作比较多的用户，除了白领方面，像刚刚提到的百度我们做海外招聘，很多方面也是借势了58，去海外招聘的时候你对外面伙伴不熟，恰好58在海外布点，我们在海外有七八十个国家，有些是我们加盟的方式或者合作方式，这样我们跟企业创造好的环境。你要去学校招聘，你给当地人做地陪很难，临时找也很困难。借助58全球化的网络提供很好的服务，这是我们的海外招聘。校园招聘是中华英才网比较强势比较优势的服务，无论通过RPO的服务，也是帮企业招到人。

RPO这个服务，我们也正在通过技术改造的服务，以前外呼都是通过人员外呼，效率很低，现在也逐渐尝试用先进的技术，比如说通过移动互联网、IM，或者通过机器人外呼，达成意向之后进一步做，整个服务都是在提升服务效率精准度。

通过RPO的服务，校园招聘，都是为招聘白领职务，甚至更高端的职务，偏金领的职务，好多去校招的企业看到的需求，指明要招一些偏人工智能的人，有可能他们去硅谷，去斯坦福、南加州，都是在这方面有很多积累的学校，我们也可以充分把这个网络运用起来。

网易科技：在海外如何落地这些招聘需求？

何明科：首先和学校有联系。国外大学对学生就业工作更重视一些，学校就业部最大的工作就是帮助学生，学校校长两份工作，一份工作是找钱，另外一份工作是帮学校就业。学校校长特别像学校的企业家，找人、找钱、找路，把产品推销出去。找路不用说了就是研究，找钱很重要，对他们来说就业和培训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之前通过英才这个品牌和当地一直有很好的校企关系，同时安排教室，安排行程，通过当地的站长他的当地关系，帮我发传单，或者宣传一些信息，在华人社区，我们在当地主要是和当地的华人社区有更多的宣传工作，除了学校以外面临当地企业的人才，比如说硅谷、德州，华人很大的群体，通过站长宣传，这是我们比较独特的优势。

网易科技：刚才谈到企业到海外招聘，大部分是当地学校有需求，58对接学校两方面需求的时候在当地优势是什么样？员工跟双方关系也好，职能是怎么样的？

何明科：一方面通过英才11年的沉淀，建立了校企之间的关系，国外学校比较愿意和中国招聘平台合作的，这是我们的优势，历史悠久，国外人相对来讲比较信任长期合作；第二点也是把三家招聘联盟，我们是联盟，互相可以交换资源，中国去参加迪拜当地的会，和当地招聘公司也是联盟关系；第三个在当地有落地的人，很多公司，一些其它招聘平台，在当地并没有真正的人落地，可能通过旅行社，或者通过其它东西做这个事情。我们当地其实是比较深入到华人群体，除了有真正我们的人在当地做生意，服务之外，同时通过我们的站点，深入到华人群里宣传。这是我们的三大优势。

谈人工智能：职位被替代以后人才有其它事情做

网易科技：您怎么看大数据、人工智能现在已经对招聘行业产生的影响，以及未来带来的机会？

姚劲波：我自己觉得，过去的招聘如果说是靠用户的筛选，自己作为一个人去搜索、筛选，是人来触发，未来更多靠智能，靠大数据连接。我们推荐给他的每一份职位，推荐给企业的每一份简历每一个人都是非常匹配它的需求的，因为58是拥有招聘领域最大的用户行为大数据公司。同时在用户行为端积累很多数据，这些数据结合58作为互联网公司，其它对手都是HR行业的公司，更偏行业属性，我们更偏互联网属性，这方面在搜索、大数据、人工智能方面，天然我们的积累是不一样的。我们也希望借这个潮流，一下子提供一个远远不同于别人，远远好于别人的服务。

何明科：我觉得AI技术或者大数据方面，更多是给企业赋能，跟他们匹配效率或者说匹配精准度。比如说现在已经使用功能方面，有聊天找工作机器人的功能，在很多基础岗位或者是标准化岗位，客服或者说销售，或者说基层的保安，以前可能还是需要HR安排行程安排需求，因为工作是比较简单的，能不能讲普通话，明天两点能不能在这面试，这些工作靠人做。现在逐渐通过机器人做，因为对话很简单的。基础岗位通过AI技术给招聘企业赋能，让整个事情变得简单。

第二个提升他的匹配精准度和匹配效率。这一点正好是58优势，以前工作可能是HR在做，他有工作经验。但我们有点像阿尔法狗一样，核心能力是数据多、算法强。举一个例子，当你想找一个海外运营APP的人，可能对HR来说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人从哪里来，因为跟他职位不一样，以前知道要找一个销售管理，找一个Java技术工程师或者是产品经理从哪儿找，出现新岗位的时候完全不知道的。我们之前做了一个功能类似于人才图谱或者是超级图谱，通过数据发现这个人做过这个职位，他来自于中兴或者华为在海外布点很多的公司，通过这个脉络去找，中兴、华为的人，发现他适合什么岗位。这件事情以前在HR脑子中可能没有沉淀，虽然经验很丰富，但毕竟是新的东西。

和阿尔法狗不一样，新的一版阿尔法零，探索出人类没有探索出的棋谱，以前人没有这样下棋，其实这样下棋也是合理的，因为围棋可能性实在太多了，人类既使是下了一千年棋也没发现这个谱。招聘也是一样的，虽然HR经验非常丰富，但有一些新的岗位，特别是现在工作特别多，专门搞二次元的，专门搞视频创造的，这些人之前不知道从哪儿找，大数据好处是我们路径很多，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但通过对数据之间的关联向你推荐最合适的人，这样提升匹配效率，撮合精准度。这方面是我们在AI方面、大数据方面做得比其它公司好的原因，简单总结两点，我们算力更强，第二是数据更多。

网易科技：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你认为未来对招聘格局有什么样的影响？

何明科：大家都在说机器是否会替代人，我对这方面，在技术上挺乐观的，技术确实会超越我们想象去发展，同时在替代人方面，我也挺乐观的，替人乐观，这个职位替代出来以后人才有其它事情做。像之前第二次工业革命以后人是不是被替代了？但人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对我们招聘来说，还是刚才所说的，它的发展提升了我们对企业赋能，找到更合适的人才。同时通过预测，能发掘出人更多的潜能。其实我们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我们喜欢什么，或者适合做什么。

比如说最近一两年都在和军队总参合作，帮助他们解决一些退伍军人的就业问题。大部分退伍军人，军队经验和民用经验不太相关，我们也不知道，就帮他们解决就业问题，很多人以为自己只能做保安，其实不是。通过大数据，人工技能根据历史数据的预测或者推演他的性格，比如说可以参加做销售的工作，地产中介或者其它工作。或者通过我们匹配对他培训，有些人觉得在大城市只能做保安，没有什么职业发展。通过我们匹配，比如说他是军人身体很好，性格很坚毅，可以做健身教练，经过几个月的培训，健身教练的工资一下子就上万了，非常积极的职业发展前景。

这是通过我们人工智能技术发掘挖掘的，不像以前，你可能是军人不知道干什么，或者从小地方来不知道干什么，通过这些技术探索更多未知领域和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