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兰尼克在玩火 库克曾亲口威胁把Uber踢出去

4月24日消息，据纽约时报报道，2015年年初，专车应用Uber首席执行官特拉维斯・卡兰尼克（Travis Kalanick）曾前往苹果总部，面见苹果首席执行官蒂姆・库克（Tim Cook）。对于此次会面，卡兰尼克感到非常担心

4月24日消息，据纽约时报报道，2015年年初，专车应用Uber首席执行官特拉维斯・卡兰尼克（Travis Kalanick）曾前往苹果总部，面见苹果首席执行官蒂姆・库克（Tim Cook）。对于此次会面，卡兰尼克感到非常担心。因为此前几个月，卡兰尼克曾指示公司工程师帮助伪装Uber应用中的一项功能，以骗过苹果工程师的关注。为此，苹果未曾发现Uber在秘密识别和标记iPhone用户，即使他们卸载Uber应用也是如此。而这个以检测欺诈为目标的功能却违反了苹果的隐私规则。

苹果的确被骗过了。当卡兰尼克穿着标志性的红色运动鞋和粉色袜子于午后到达苹果总部时，库克已经等待多时。库克语气平静地说：“我听说你们违反了苹果某些规则。”库克接着说，停止耍花招吧！否则，Uber应用将被从苹果应用店中移除。对于卡兰尼克来说，这一刻让他非常紧张。如果Uber应用被从苹果店中移除，它会失去数以百万计最有价值的iPhone客户，实际上相当于毁掉了Uber的业务。为此，卡兰尼克选择了妥协。

在探索将Uber打造成全世界占据主导地位的专车应用过程中，卡兰尼克已经公然忽略了许多规则和标准，只有被抓现行或陷入困境后才会重新回到正常轨道上。他无视交通和安全法规，与故步自封的竞争者对阵，利用法律漏洞和灰色地带获得商业优势。在这个过程中，卡兰尼克已经帮助创造新的交通行业，Uber已经扩展至70多个国家，公司估值接近700亿美元，而且业务还在持续增长。

但是卡兰尼克与库克的此次会面（以前从未被报道过）显示，卡兰尼克的冒险也曾将Uber推入危险中，甚至内部爆裂的境地。对于卡兰尼克来说，他已经不止一次越过这条“警戒线”。在《纽约时报》对50多名Uber现任员工、前员工、投资人以及其他与熟悉卡兰尼克的人进行采访发现，卡兰尼克往往驱使自己进入这样的状态：为了取得胜利，不惜付出任何代价。这种特质现在正让Uber陷入2009年成立以来最持久的危机之中。

天使投资人、达拉斯小牛队老板、卡兰尼克的导师马克・库班（Mark Cuban）曾说过：“卡兰尼克最大的优点是，他能为实现自己的目标不惜撞墙。而他最大的弱点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这是描述他的最佳方式。”

图：Uber的旧金山总部。该公司扩张迅速，现在业务已经遍布70多个国家，公司估值接近700亿美元。

企业文化

对于硅谷企业家来说，对规则视而不见的情况屡见不鲜。但在卡兰尼克领导下，这种情况却多次上演，促使Uber形成一种独特模式，而这也推动它越走越远，包括欺瞒苹果、给竞争对手捣乱、允许公司使用名为Greyball的秘密工具诱骗执法机构等。这种性格特质也延伸到他的私人生活中，他与Jay Z等名人、特朗普总统的首席经济顾问加里・科恩（Gary D. Cohn）等人关系很好。与此同时，对于Uber高管、雇员以及顾问们来说，卡兰尼克则显得有些不合群。朋友们称，这位头发斑白、走路迅捷、手里总是握着iPhone的企业家，在处理数据和数字时显然比应对人更轻松自如。

如今，Uber正陷入多项公共关系危机的余波中。在过去几个月中，该公司被指职场大男子主义泛滥，许多高管存在口头、身体上的不当行为，甚至对员工进行性骚扰。今年2月份，卡兰尼克对着一名Uber司机大爆粗口的视频曝光。这段视频是司机本人录制的，后被泄露到网上。现在，卡兰尼克已经聘请了私人司机。这些事件的影响是惊人的。Uber反对者们发起“删除Uber”的草根运动，公司高管陆续离职。有些Uber投资人也公开谴责该公司。

卡兰尼克的领导地位已经有些不稳。虽然Uber有投行高盛、沙特公共投资基金等投资者支持，但卡兰尼克与多位密友控制着公司绝大部分拥有投票权的股票，他还在Uber董事会安插了多位从他成功中受益的董事。尽管如此，董事会成员认为卡兰尼克必须改变自己的管理风格，并正在迫使他那样做。卡兰尼克已经就自己的某些不当行为公开道歉，他还首次承认需要管理方面的帮助。据说他正面试首席运营官的候选者，即使许多员工质疑这种方法是否会产生不同结果。此外，卡兰尼克还与其他高管共同努力，重新制定公司某些价值观。Uber的企业文化调查有望于下月发布。

通过Uber发言人，卡兰尼克表示拒绝接受采访的意愿。苹果也拒绝就库克与卡兰尼克会面事宜置评。许多接受本文采访透露卡兰尼克个人生活细节的人，也都希望保持匿名，因为他们曾与Uber签署保密协议，同时也担心损害与卡兰尼克的关系。卡兰尼克推动极限的模式已经根深蒂固。早在儿时生活在洛杉矶郊区时，卡兰尼克曾受人欺凌，但他继续冒险在那里进行了2项科技创业，并最终确定了自己在Uber中的地位。

推销效率

卡兰尼克在洛杉矶市北岭社区长大，父亲唐纳德・卡兰尼克（Donald Kalanick）和母亲邦妮（Bonnie）让他和弟弟科里（Cory）相信，永远不要放弃希望。卡兰尼克非常有运动天赋，喜欢竞争，在田径和足球方面表现杰出。在帕特里克・亨利中学就读时，卡兰尼克的成绩也非常棒，但这也让他成为某些年龄更大孩子的欺凌目标。后来，卡兰尼克发誓永远不再受欺负。

图：卡兰尼克的高中照片

卡兰尼克也显示出杰出的创业天分。一年夏天，他曾挨家挨户为刀具公司Cutco推销产品。在其18岁时，卡兰尼克与合伙人创建了自己的SAT企业New Way Academy。但是真正创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计算机工程专业就读后不久，卡兰尼克就于1998年辍学，开始与几个同学创业。该公司名为Scour，是类似Napster的P2P文件交换网站，人们可以通过不正当的法律手段共享音乐和媒体文件。

然而在2000年10月份，Scour陷入版权纠纷，最终被索赔2.5亿美元，该公司很快宣布破产。但是这次创业失败并未阻止卡兰尼克的雄心，4个月后他帮助创建了洛杉矶另外一家初创企业Red Swoosh。Red Swoosh开发出一种技术，可以更有效地传输大数字化数据文件，投资者包括库班。Red Swoosh前销售副总裁肖恩・斯坦顿（Sean Stanton）评价卡兰尼克说：“Scour和Swoosh都与效率有关，效率就是卡兰尼克大脑中的搭线方式，就像现在的Uber那样：以最快、最廉价和最高效的方式从A点到达B点。这让卡兰尼克非常痴迷，甚至成为其生命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Red Swoosh时，卡兰尼克开始展现他标志性的攻击性。当公司陷入困境时，卡兰尼克与合作伙伴会扣掉员工薪酬中的纳税部分，而这种权力本该属于国税局，然后将这部分资金重新投入到公司发展中，即使朋友和顾问们警告这种行为可能违反法律。在卡兰尼克努力经营Red Swoosh时，他重新回到父母的房子。通过融资避免了公司破产，税款最终缴纳给国税局。

为了节省开支，卡兰尼克甚至带领软件团队于2006年4月份前往泰国（那里生活成本更低），同时利用这些行程锻炼组建团队经验。在此期间，他不仅对商业感兴趣。2003年，卡兰尼克还曾报名竞选加州州长，并注册网站travis4gov.com，以独立候选人的身份参选。尽管他此后从未发起过竞选活动。作为个人追求，卡兰尼克还曾在任天堂Wii Tennis视频游戏中保持着世界第二高的得分纪录。

2007年，卡拉尼克以1900万美元的价格将Red Swoosh卖给云服务公司Akamai，这笔交易让这位高管变成了百万富翁。那时候，有些顾问对卡兰尼克相当不满。Red Swoosh前顾问、科技高管彼得・约克（Peter Yorke）表示：“我在17年前就认识了卡兰尼克，在坚持不懈地追求自己的目标时，他不惜牺牲支持者的利益，总是利用美化的个人叙述进行哄骗，他是个喜欢撒谎的人。”

其他人也谴责卡兰尼克，比如早期音乐共享服务MP3.com首席执行官迈克尔・罗伯森（Michael Robertson）说，他曾告诉过卡兰尼克：“有时候，在商业领域你必须与当权派战斗，而那相当野蛮和残酷。”在旧金山，卡兰尼克与长期女友安吉（Angie You）购买了别墅。尽管他们已经分手，但依然保持密切联系，经常进行通话。

Uber崛起

Uber的创意诞生于2009年，最初源自卡兰尼克的好友加里特・坎普（Garrett Camp）。在被困在旧金山无法找到出租车后，坎普蹦出了利用智能手机应用分享私人豪车的想法。坎普不断谈及这个想法，包括在卡兰尼克的别墅中。这些企业家经常在这里进行头脑风暴，这栋别墅甚至有自己的Twitter账号，并由卡兰尼克控制。

图：纽约市长白思豪（Bill de Blasio）试图限制Uber在该市的汽车数量时，Uber掀起反对运动

2010年5月份，名为UberCab的拼车服务在旧金山市开始出现。坎普和卡兰尼克之所以选择这个名字，主要是强调使用应用打车的便利。在运营Red Swoosh后，卡兰尼克希望不再亲自运行初创企业，为此他和坎普任命赖安・格雷弗斯（Ryan Graves）为首席执行官。几个月后，卡兰尼克改变主意，重新接管了UberCab。他迅速将这个初创企业定位于取代传统出租车行业的高度。而当时，出租车公司在许多城市都占据支配地位，每个城市的监管机构都要求这些公司建有出租车基站、制定安全措施以及其他规定。

但是卡兰尼克选择忽视这些规则。他曾在一次技术大会上表示：“我们正发起政治运动，而Uber就是候选人，对手是出租车。”他还粗鲁地描述称：“没人喜欢出租车先生，他的性格很糟糕，他编制出难受人们青睐的政治机器和巨网。”卡兰尼克将同样的风格带入Uber总部，在办公室工作室也会轻快地踱步。他的父亲透露，卡兰尼克的踱步很有性格，甚至曾在地摊上磨出洞。

很快，卡兰尼克就将注意力集中在UberCab的扩张上。该公司通常派遣小团队进入新城市，比如西雅图，然后通过分类广告网站Craigslist和其他渠道大肆招募司机。最后，这个团队会推销UberCab应用，以增加载客数量。这引起监管机构的注意。2010年10月份，UberCab接到旧金山监管机构发布的禁令，称其将自己定位于出租车公司，却没有获得相关许可证。该公司很快将名字改为Uber。

为了游说当地立法者接受Uber，卡兰尼克采取了其他努力。2014年，Uber招募到工程师本・梅特卡夫（Ben Metcalfe），他在职业社交网站LinkedIn上描述自己的工作为“开发自定义工具，以支持公民参与立法事务”，并“提高社会福利和社会改变”。实际上，梅特卡夫及其团队开发基于电子邮件的系统，以帮助Uber用户和司机直接与当地立法人员取得联系，以游说他们允许Uber进入新的城市。这套系统与Change.org网站很像，后者主要通过在线请愿推动社会变化。很快，美国各州和城市官员发现自己陷入被无数支持Uber的电子邮件困扰的境地。

图：2015年，在曼哈顿市政厅外面，出租车司机和其他人支持白斯豪的人集会反对Uber扩张

在有些地方，Uber员工还被告知开发计算机程序，可在城市管理调查中为拼车服务自动投票。这类把戏很有效。2015年，当纽约市长白思豪（Bill de Blasio）试图限制Uber汽车在该市的数量时，Uber在其应用中添加标签，显示若立法者反对Uber进入，人们打车时需要漫长的等待。人们很容易就能给市长和市政厅发送电子邮件，只要按下应用内的按钮支持Uber。最终白思豪妥协了，限制令未能生效。

走上中心舞台

随着Uber持续扩张，卡兰尼克日益受到关注。但是这种成功来之不易。有朋友回忆称，5年前卡兰尼克曾与许多已婚同事前往脱衣舞俱乐部，当时他还是单身。当朋友们观看舞台上的表演时，卡兰尼克却拿出笔记本电脑继续制作电子表格，统计Uber用户数量。另一个朋友称卡兰尼克为“科技界的摇滚明星”，意味着硅谷不同于音乐界。

卡兰尼克的早期顾问安迪・艾布拉姆森（Andy Abramson）说：“与他人合作需要不同的心态和技能。”他甚至将卡兰尼克与其他偶像派创始人相提并论，比如亚马逊的杰夫・贝索斯（Jeff Bezos）。卡兰尼克最终引起更多人的关注。Uber投资人谢尔文・皮什瓦尔（Shervin Pishevar）有时候会在周末带着卡兰尼克前往各种俱乐部，并为他提供汽车和不同的服装。皮什瓦尔是卡兰尼克进入洛杉矶“名人世界”的引路人。

好莱坞影星们对购买Uber股票十分热心，而且经常使用其服务。爱德华・诺顿（Edward Norton）、奥利维亚・芒恩（Olivia Munn）、索菲亚・布什（Sophia Bush）等人都持有Uber少量股票。卡兰尼克与其高级助手埃米尔・迈克尔（Emil Michael）有时候也会与影星兼投资者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Leonardo DiCaprio）一起外出，Jay Z及其妻子以及碧昂斯（Beyoncé）都曾于2015年前往拉斯维加斯为Uber员工进行现场表演。

Jay Z曾尝试为Uber投资更多，但被迈克尔和卡兰尼克委婉拒绝，称他们已经有太多感兴趣的投资者。卡兰尼克曾梦想着诱使名人充当Uber的顾问角色，他的目标之一是说服脱口秀女王奥普拉・温弗瑞（Oprah Winfrey）加入董事会。许多Uber高管认为，当卡兰尼克与温弗瑞在西班牙小岛派对上交谈后，温弗瑞可能会欣然答应。然而，这个主意始终未能成真。

卡兰尼克开始成为精英企业高管，他与高盛顶级高管科恩建立起亲密关系，有段时间2人甚至几乎每天都要交谈。科恩与白宫发言人都未对此置评。

领导原则

在Uber内部，卡兰尼克开始创建企业文化支柱。他特别钦佩亚马逊，这家电商巨头支持14条领导原则，包括“学习和保持谨慎”、“坚持最高标准”等。为此，卡兰尼克也为Uber创建了14条价值观，包括“保持打鸡血状态（super pumped）”、“最有创意地解决问题（always be hustlin）”等。

图：在旧金山总部的Uber员工。该公司已经制定主要增长目标，但近几个月遭到一系列挫折

有些员工非常钦佩卡兰尼克深入参与Uber事务。今年1月份刚刚从Uber离职的克里斯・梅塞娜（Chris Messina）说：“很多时候，卡兰尼克都是亲力亲为，他非常关心产品以及研发产品的团队。”他的主要口号是“增长至上”。这意味着，在Uber表现最好的人通常会获得晋升和保护。当一位总经理（城市级主管）愤怒之下将咖啡杯摔到下属身上时，这类事件需要通知人力资源部，但却没了下文。当时，Uber业务在这位总经理所在的城市强势增长。

其他投诉也被视而不见。Uber于2013年在美国东海岸城市暴风雪天气曾采“高峰提价”（surge pricing）策略而遭到各方批评，对此卡兰尼克利用经济学和数学来回应外界的质疑。他在接受《连线》杂志采访时说：“由于这一政策，我们的订单增加了，而不是减少了。我们给人们提供了更多的出行选择，这也是我们的目标。”朋友们和雇员告诉卡兰尼克，他至少应该假装关心Uber与用户之间关系紧张的情况，还有些人称卡兰尼克“情商不高”。卡兰尼克还曾犯下许多错误。2014年，他携当时的女友加比・霍尔茨瓦(Gabi Holzwarth) 、迈克尔以及其他Uber雇员前往韩国，在那里喝酒、唱卡拉OK。由于这里属于“陪护酒吧”，即顾客需要为陪酒女郎付费。这起事件导致1名参加派对的人向人力资源部投诉。

2014年，卡兰尼克接受《GQ》杂志采访时透露，自己给公司起的一个别名 “Boober”，因为身为这家公司的创始人，自己特别受女性欢迎，而这个词将女性物化成胸部。前员工在博文中透露Uber存在性骚扰细节几天后，卡兰尼克参加《名利场》奥斯卡颁奖晚会，许多同事对他如此缺乏敏感性感到惊讶。

图：卡兰尼克出席《名利场》奥斯卡颁奖晚会

卡兰尼克对增长的渴望也经常受挫。2013年进入中国市场时，卡兰尼克曾花费数十亿美元与本土竞争对手滴滴出行竞争，但因损失惨重而于2016年退出中国市场。卡兰尼克现在又向印度市场押下重注，希望能够占据一席之地。为此，卡兰尼克甚至愿意成为印度公民。该公司表示，不算在中国的损失，2016年亏损28亿美元。

为了胜利无底线

随着卡兰尼克为Uber设定基调，员工必须努力确保其拼车服务获得胜利，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们花费大量精力与对手Lyft竞争。Uber甚至建立了专门的团队，以获取所谓的“竞争情报”，比如从分析服务Slice Intelligence购买数据。借助于一项名为“Unroll.me”的电子邮件分析服务，Slice从用户收件箱收集他们寄给Lyft的收据，然后再将这种匿名数据卖给Uber。接着，Uber利用这种数据对Lyft的业务健康状况展开分析。Slice Intelligence证实，它们基于Uber和Lyft的乘车收据出售匿名数据，但拒绝透露谁购买了这些信息。

Uber还尝试吸引Lyft的司机。Uber的“司机满意度评级”不断下滑，2016年2月份停止使用。平均每隔3个月，其1/4司机就会转换门庭。《纽约时报》浏览的司机收入水平内部报告显示，Uber认为Lyft和McDonald’s是其吸引新司机的主要竞争对手。为了打击Lyft司机，Uber会派遣公司雇员向Lyft司机下订单，然后在途中取消订单。还有些Uber员工专门打Lyft专车，然后会在乘车途中说服司机变成Uber的全职司机。

2014年间，当卡兰尼克听说Lyft正开发拼车功能时，Uber立即开始着手自己的拼车选项UberPool，此时Lyft项目刚刚曝光2天。这一年，Uber险些并购Lyft。在卡兰尼克的别墅中举行会议，卡兰尼克与迈克尔接待了Lyft总裁约翰・齐默（John Zimmer），后者要求获得Uber15%的股份以换取其出售Lyft。在随后1个小时中，卡兰尼克与迈克尔反复嘲弄齐默的荒谬要求。最终协议未能达成，Lyft拒绝置评。

Uber与Lyft的竞争依然激烈。2016年，Uber在墨西哥城举行高管峰会，探讨如何打击Lyft业务，以及如何毁掉竞争对手。为了发展自己的业务，Uber选择钻法律空子。有些雇员开始使用名为Greyball的工具，误导试图关闭Uber服务的官员。这款工具开发的目的是帮助确保司机安全以及追踪欺诈者，但其却向某些人显示虚假版本的Uber应用，以误导汽车和司机的位置。很快，它就成为Uber司机逃避执法机构监督的利器。《纽约时报》3月份曝光Greyball后，Uber宣称其已经禁止员工使用这种工具误导执法机构。

而瞒骗苹果的想法始于2014年。当时，Uber正应对广泛出现的账户欺诈现象，即骗子购买偷来的iPhone，用欺骗手段获得补贴。有些Uber司机会创建数十个虚假电子邮件地址，并在每部手机上登陆新的Uber账户。这些手机可发送服务请求，然后选择接受。由于Uber为提供接送服务更多的司机提供奖励，为此这些司机也能以这种方式赚得更多钱。

图：Uber向中国投入数十亿美元，最终却不得不黯然退出

为了阻止这些欺骗行为，Uber工程师利用少量代码为iPhone分配持续身份，此举被称为“指纹鉴定”。Uber随后可以识别iPhone，并预防被这款设备愚弄，即使其内容被擦除之后。但这就出现了问题：为iPhone分配身份违反了苹果的隐私规则。库克认为，刷新的iPhone应该确保机主的身份痕迹被完全清除。为此，卡兰尼克指示工程师们给苹果位于库比蒂诺的总部建立“地理围栏”，促使苹果总部员工无法看到Uber识别和追踪iPhone问题。

但这种诡计未能持续太久。库比蒂诺之外的苹果工程师发现了Uber的伎俩，并提议库克亲自将卡兰尼克招到办公室来。据看到卡兰尼克结束与库克会面的人称，对于库克的斥责，卡兰尼克似乎在颤抖。但是这种情况持续得很短。毕竟，Uber必须要依赖苹果才能幸存，卡兰尼克也才能继续战斗下去。（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