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搜索科技讯 3月5日消息 据国外媒体报道,周一晚上7点钟,沙盒游戏Minecraft(我的世界)的开发者马库斯•阿列克谢•泊松(Markus Alexej Persson) 坐在瑞典斯德哥尔摩9层楼办公室的阳台上,手里握着一杯伏特加红牛。三小时前他还承诺今天不再饮酒,因为他还未完全从周四晚上饮酒作乐中恢复过来,况且他还有耳朵感染
站长搜索科技讯 3月5日消息 据国外媒体报道,周一晚上7点钟,沙盒游戏Minecraft(我的世界)的开发者马库斯•阿列克谢•泊松(Markus Alexej Persson) 坐在瑞典斯德哥尔摩9层楼办公室的阳台上,手里握着一杯伏特加红牛。三小时前他还承诺今天不再饮酒,因为他还未完全从周四晚上饮酒作乐中恢复过来,况且他还有耳朵感染。
对这名35岁的瑞典人来说,在过去五年里最美妙的事就是一直对他创造的最畅销电脑游戏Minecraft保持压力感。将Minecraft定义为游戏太过局限,Minecraft已经有了1亿的下载量且数量在不断上升。玩家在一个空旷的虚拟空间里开始,他们将使用类似乐高的砖块(他们称之为矿藏)来搭建任何他们喜欢的事物,而这一游戏的一个显著特征便是其他玩家可以与之互动。大多数玩家都是建造基本房屋或者村庄的小孩子,他们可以在建造的建筑物里举办舞会或者躲避潜行捕食的的僵尸。
真正痴迷的成年玩家会花费数小时时间创造一个死亡星球、美国纽约帝国大厦或者美剧《权利的游戏》里的城市的原尺寸复制品。谷歌里对Minecraft的搜索量已经超过圣经、哈利波特和贾斯汀・比伯。而这一款游戏目前总共收入已经超过7亿美金,其中大多数是纯利润。
“它不仅仅是与其它热门游戏相比较,而是与不仅限游戏的其它热门产品作对比。”美国乔治亚理工学院研究视频游戏的伊恩・博格斯特(Ian Bogost)教授这样评价。“Minecraft相当于这一代人的乐高甚至是这代人的微型电脑。”
在虚拟世界,泊松或者他在游戏里的人物Notch已经成为上百万名游戏者心中神一样的存在,他像宇宙之神宙斯一样确立和明确了游戏规则。但泊松本人并不是一个固执己见的外向者,面对面的他非常有礼貌、直言不讳也很注重隐私(他很少在新闻媒体上发表言论)。随着时间的推移,粉丝要求和期待Notch继续发展下去导致他最终无法承受。因此三个月前泊松以25亿美元现金的价格将Minecraft出售给微软。他在Minecraft游戏开发商Mojang中所持有的71%股份导致他一夜之间成为亿万富翁。
而此时泊松必须思考他自己究竟是谁,结果并没有让人刮目相看,他就像追着汽车跑的狗,当他决定在比弗利山庄购买一座豪宅时,他选择了7000万美元23000平方英尺的超级豪宅。然后在拉斯维加斯的夜店一夜之间花光了18万美金。他与Mojang的合作创始人雅各布・波色(Jakob Porsér)联合成立了一家名为 Rubberbrain的公司,以防他们又想出一个新的游戏方案――而到目前为止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在这方面。
福布斯对他的访谈主要是有关Minecraft和这一游戏收购后他的生活。这比意外之财让他了解到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离开Minecraft是正确的选择。至于这背后的原因,他引用了达芬奇的话:艺术永远不会结束,只有扬弃(Art is never finished, only abandoned)。
Minecraft的创作灵起源于斯德哥尔摩和北极圈之间的广袤瑞典森林里一个名为埃斯宾的四千人小镇。虽然其他孩子在夏天踢足球或者冬天打早期曲棍球,内向的泊松总是花费数小时时间玩弄他的乐高。在他7岁时,他的父亲买了一台Commodore 128 电脑回家,泊松在8岁时开始计算机编程。虽然泊松是一名好学生,但在他二年级全家搬迁至斯德哥尔摩之后,他的生活似乎变得有些艰辛,他没有交到太多朋友,电脑成为他唯一的玩伴,他沉迷于钻石小子(Boulder Dash)和新冰城传奇(The Bard's Tale)等游戏。在自传小说《我的世界:马卡斯・培森和他改变一切的游戏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里,泊松的母亲里特娃回忆起他儿子常常装胃痛就是为了躲在家里玩电脑,一玩就是几小时。
泊松12岁的时候家庭分崩离析父母离异,年轻的他在电脑里寻找更多慰藉,泊松的父亲酗酒并对安非他命上瘾,而他的姐姐开始嗑药并最终离家出走。泊松没有读完高中待业在家,在当地医院当夜班护士的母亲要求他上在线编程课程,现在看来的确是明确的选择。追逐着儿时的梦想,泊松开始推出游戏。2004年24岁的泊松加盟了《糖果粉碎传奇》发行商Midasplayer (2005年底更名为King.com)。在那里他遇到了好朋友、同样内向的年轻开发者雅各布・波色。“这是个不错的开始,”波色说道。“你可以制作各种小游戏,除了图形,你可以完成游戏的其他部分。”这两名年轻人开始策划自己的游戏,有些在独立游戏网站上声名狼藉。他的老板对此很不悦,“我们觉得无法雇佣两名为我们工作同时开发自己公司的员工。”雇佣泊松的Midasplayer 合作创始人拉斯・马克格伦(Lars Markgren)这样评价道。
2009年泊松离开Midasplayer 并在在线图片分享服务公司Jalbum获得了一份程序员的工作。他很快将业余时间关注于别出心裁的游戏,游戏里的玩家可以收集资源,例如石头和木材以搭建房屋和城市。将这款游戏取名为 Minecraft并在2009年5月将它作为未完成的软件发布在TIGSource论坛上。由于高度依赖技术知识而明确的指导又很少,游戏早期玩家不得不形成一个社区来搞清楚游戏规则。
Minecraft并不是第一个沙箱建造游戏,也不是第一个挑战玩家收集资源以在恶劣环境里生存下来的游戏。但它出现的时间太完美,恰好为新一代年轻人推出,这些年轻人玩Facebook 和 Instagram太早,但同时已经具备玩在线游戏的资本,他们大多已经有笔记本电脑、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
2010年6月每天大约有400多名PC用户以6美元的价格下载这个游戏。泊松和波色辞去了工作,并雇佣了他们的前老板Jalbum的CEO卡尔・曼诺(Carl Manneh)负责运营这一业务。他们将公司取名Mojang,瑞典语里“小工具”的意思。Minecraft的秘密武器是Notch,它不仅仅是个绰号,还让泊松展示真实世界里自己内向的一面。通过博客、论坛和推特,他每天解答粉丝有关游戏、发展和人生的问题。这种人格转化导致泊松推特上目前已经有200万名关注者。
泊松在营销上没有花一分钱,而Minecraft像病毒一样传播开来,Mojang已经增加了安卓和iOS智能手机版本的Minecraft,根据移动应用市场研究公司App Annie的数据,到目前为止Minecraft已经跻身美国境内付费下载排行榜前三位。2012年5月Minecraft发布了适用于微软Xbox360游戏平台的新版本,发布第一周就已经出售了100万份(到目前为止已经出售1500万份)。接踵而至的是特许权协议。Minecraft冠名的T恤厂商J!NX发布的主题T恤成为年轻粉丝的畅销款,而有关这一游戏的书籍也立即成为畅销小说。只发布了少数相关主体的埃格蒙特出版国际的小说在60多个国家已经卖出了750万册。去年华纳兄弟与Mojang签署了特许权协议并在考虑改编成电影的可能性。
只有30来名员工的Mojang的盈利似乎是无止境的。2012年底销售额为2.3亿美元,总利润超过1.5亿美元――其中1.1亿美元作为授予Mojang知识产权许可而流入泊松的口袋里,他很快在斯德哥尔摩购买了一所最贵的公寓。
投资者对此狂热不已。曼诺表示当时他曾和100多家风投公司洽谈,包括美国创投巨擘硅谷的红杉资本(Sequoia Capital)和Accel Partners,但他从未真正考虑接受投资,因为Mojang根本不需要。亿万富翁肖恩・帕克(Sean Parker)也曾来参观,甚至掳走泊松、波色和曼诺搭着他的私人飞机前往伦敦呆了激情的一夜,但他们仍拒绝了帕克的投资请求。
“这是我们第一次坐私人飞机,”曼诺说道,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作为一家没有外来投资者的私有企业,为了庆祝1000万的下载量,他们带着全体员工前往摩纳哥度过了充斥着香槟、舞会和游艇的三天。虽然这三名成立者持有所有股份,但 2012年全体员工的奖励累积高达300万。
即使世界在他脚下,泊松仍然觉得责任重于泰山。在2011年下半年美国拉斯维加斯首次举办的《我的世界》爱好者聚会(又称为 Minecon)上官方发布了Minecraft后,泊松就退居二线不再担任主要的开发者,而是准备考虑新的游戏想法,并与他的女朋友开展新的生活,那年夏天他和女友举行了婚礼。
然而,欢乐总是短暂的,泊松的父亲在圣诞节前夕自杀了,他父亲生前一直在与药物和抑郁症抗争。父亲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开始浑浑噩噩的度过每一天,不知道生活的目标是什么,一年之后他与新婚妻子离婚。他在推特上发推文:“今天开始我又恢复单身了#复杂的感情,”在短暂的休假后泊松回归工作,他感到再次创造Minecraft奇迹所带来的压力。与此同时,泊松仍是Minecraft的代言,无论他是否从日常研发中退居二线,Notch仍是粉丝们联系的对象,无论是有关新密码修改的邮件,还是有关游戏可能问题的推文。然而一些细微的变化导致陆续出现了针对Notch的讽刺性文字。对泊松的推文回复或者任何有关Minecraft创造者的YouTube视频评论都充斥了这样的语句,“我总觉得Notch是个巨大的工具”或者“Notch是个肥胖的失败者。”
“我总不明白网络上的人为什么要这么恶毒,” 泊松说道。“你总会遇到一些恶毒的评论,而且大多数时候是大写。”就在这个时候泊松萌生退意。离开不过是一条推文罢了。2014年6月16日,泊松因感冒呆在自己家中。而与此同时Minecraft用户在那一周一直竭力反对公司开始执行最终用户许可协议的决定,后者禁止玩家利用某些游戏特征,例如更锋利的剑对其他玩家收费。一小时内上百条推文纷至沓来,泊松终于忍无可忍在推特上发表了或可能改变他一生的126个字的推文。“有没有人想要收购我的Mojang股份?这样我才能继续我的生活?试图做正确的事却一直被憎恨真的不是我的长项。”
Mojang的CEO卡尔・曼诺看到这条推文时正在家里与家人在一起。在他读完这条推文后30秒,电话响起。一名曾与Mojang合作过的微软高管想要知道泊松是不是开玩笑的。“我不知道,让我先和他谈谈吧。” 曼诺回答道。虽然泊松最初写这条推文时有半开玩笑的意思,但这个曾公开表示不会将他的心血出售给其它企业的男人似乎内心有了动摇。
在接下来的一周,曼诺的电话铃声不断,来自微软、美国艺电公司(Electronic Arts)、动视暴雪(Activision Blizzard)和其它公司都表达对这一问题的浓厚兴趣。与动视暴雪的对话不了了之。泊松隐秘地表示他不会谈论与美国艺电公司EA的对话,但他表示Mojang会排除那些“以我们不喜欢的方式做游戏”的潜在买家。很显然微软在这一关合格晋级。
微软最终的动机是逃税。这一软件巨头拥有930亿美金的海外现金流,但想要流回美国境内不得不支付高昂的税费。因此曼诺口述了出售条款:三名成立者想要完全告别这家公司。考虑到微软在收购诺基亚后顺利安置了大量员工,因此Mojang也无需裁员(Mojang只有47名员工,这对微软来说应该不构成任何问题)。
微软Xbox部门负责人菲尔・斯宾塞(Phil Spencer)只与曼诺展开了收购协议的商讨。泊松和波色并未参与协商,但斯宾塞却与他们在瑞典斯德哥尔摩旧城的一个小餐馆讨论了游戏行业的未来发展方向。微软CEO萨蒂亚・纳德拉(Satya Nadella)在这项他任职期间最大手笔的收购案期间从未涉足斯堪的纳维亚地区,他只是给曼诺打过两次电话催促收购会话的继续进行。
虽然律师们在日以继夜地工作,但这一几十亿美元的收购案却在悄无声息的进行。微软想要就此事保持低调,尽管纳德拉在7月的一份员工信里透露他正在投资游戏业,并称之为“在移动第一的世界里,无论是从投资的时间还是金钱角度看,都是单笔数额最大的。”
泊松对此事也保持沉默。他日以继夜的构思新游戏的创意,同时还在学习编程语言。9月11日他在博客中用一种名为Dart的语言细节描述他的工作,“如果我的确开始研究某些新事物,那么我相信某个比我更有耐心的人会接管这一项目。我无法将所有的时间倾注在这一件事情上。”
9月15日微软宣布将以2.5亿美金现金收购Mojang。在宣布消息数小时后,泊松在博客里细节描述了他即将离开这个自己一手创造的公司,“这不是关乎钱,而是关乎我的头脑清楚。”他这样写道。泊松回忆称他当时预计Minecraft的粉丝对这一收购消息有更恶劣的反应。“在我们宣布这一消息的那一天,我准备关闭自己的推特账户,因为我觉得我应付不来粉丝的回应。但人们对此似乎异常OK,他们耐心的看了我的解释,并表示‘好吧,我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
至于这一收购违背了他之前表示绝不会出售自己公司的言论,泊松耸耸肩表示他觉得这个价值25亿美元的矛盾还可以接受。“当然你必须为你的言行负责,”泊松说道。“但我并不觉得羞耻,我只是改变了初衷而已。”相比之下,Majong的员工无法理解他们的前老板做出如此巨大的转变。虽然他们收到了泊松从收购现金里(波色税后拿到了3亿美金,曼诺税后拿到了1亿美金)拿出的奖金,但很多人在听到这一消息后感到“失望”和“空虚”。“我们宠坏了他们,而他们的行为伤害了我,” 泊松说道,尽管他在努力开始新生活。11月当这一收购最终结束了,泊松、波色和曼诺以及曼诺的双胞胎哥哥一起前往迈阿密和圣巴茨庆祝。
近些日子,泊松不再过多关注推特,而是关注好朋友在他们创建的名为放屁的WhatsApp群里对他的侮辱。但泊松已经逐渐成熟开始理性对待这些问题。他说他在推特上已经自动开启静音模式,这使得他可以屏蔽不友好的用户,有时候好奇心使然他也会回复。他仍不善于与他喜欢的人打交道,只是通过Snapchat广播他的旅行。至于女生嘛,“我试图使用交友应用Tinder,但并不好用。这在瑞典情况更糟糕,总共只有4名用户。”
“我正在弥补我20多岁时因编程而失去的时光,”泊松说道。“开舞会并不是花钱的理智方式,但是很有趣。在我们年轻时我们并没有太多钱,因此我想,如果哪一天我成为有钱人,我一定要成为那些根本不知道花钱的无聊富人之一。”现在他大多时候呆在新公司的办公室里,里面包含了少年的所有幻想――一个服务周到的酒吧和一个DJ区以及藏在书架后面的密室。
目前泊松似乎没有太多灵感,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在办公室刷新推特和Reddit,“这就像成年人的日常托管,”泊松说道。每一次出现一个概念时,“我就会尝试几天,最后又回到了玩游戏。”也许这个阶段很快会过去,但也许不会再有下一个为新一代儿童创造他们想要的游戏的泊松,但他本人对现状很满意。“人们曾热烈的讨论Notch的概念,就像是理想典范。我回想当我遇到我的偶像并感慨‘天呐,他们竟然是真实存在的人类。’这种分离的感觉却如此真实。我曾以为我和我的粉丝之间有过这样的关系,但很可惜并没有。”(艾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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